晴所住的院子,曲声犹自低低哀鸣。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易轻寒又沉浸在那种说不出的惬意里,一时间竟忘了还有个人没有解决。
“何故吹笛?”易轻寒的声音在寂黑的夜里,格外清楚。
“易大人,易……”紫晴紧张且激动地看着易轻寒,满腔柔情尽化了个干净。那双漆黑冷漠的眸子,竟比那日酒楼时,更加的深不可测。
那日,她是多么欣喜,能跟得这么个英俊潇洒的大人回府,且不说这滔天的富贵,就是这难得的良人,也是世间少有的。她半生富贵,作为官眷小姐突遭巨变,没入教私坊,从一个金枝玉叶变成了人人可把玩的床榻玩物,心情可想而知。
满心欢喜地跟着他回了府,从小耳濡目睹大宅内的手段,她自认为可以过得很好。可谁知,还未待她筹谋一番,便从旁处得知,这易大人竟是个阉人。
紫晴少女怀春的心化作了初春化去的冰水,凄凄凉凉地流逝,远去。
“何故吹笛?”易轻寒再次低低问到。
“大人,奴家,奴家一时自觉身世凄凉,辗转难以入眠这才,若是惹到大人休息,奴家,奴家给您赔罪了。”紫晴说完便扑地跪下,犹自低了身子微抬头,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
易轻寒往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子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