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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抱着膝盖蜷缩在桌案脚下,从胤禛走后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身心一片片的空白,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纵然在春夏交替的日子里,仍然手脚冰凉——
胤禛高大的身躯将她紧紧压在紫檀桌案边沿上,逼视她的眼睛,手指上的温度透过衣衫狠狠的烫在她纤弱的臂上。那双墨黑深邃的鹰眼在黑暗里火亮的惊人,而那眼底透出的强烈痛楚像最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破了她的目光。
差一点,就差一点。
云烟两世身为女子,太清楚那一刻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她颈下的衣襟也许就会被掀开,也许她就会躺在这个桌案上。也许,她就会成为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通房丫头。
她将头埋在膝上,酸楚从心底散发出来,漫入每寸肌肤。连生命都是苍白。
他走了,留下那句话。
夜晚来临,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云烟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冷忽热,意识消逝下去。异世的灵魂,飘渺的就像一缕轻烟。
半梦半醒间,好像流逝了一生。何去何从,才是一生?
谁的灵魂,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