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回去。”
云烟低眉恭敬的说是,便福身后一个人上了曲桥回了四宜堂。
回到四宜堂里,云烟轻轻关上门,搓了搓自己有些冰的双手,感到袖子上湿的那块沁到肌肤上的冷,浑身都冷。
进了小间合上门,开始解衣衫把湿衣服换下来。外衣脱掉后,云烟摸了摸中衣的袖子好像也有点湿气,便只好一起都换了。一拉开中衣衣襟,锁骨下方肚兜边缘上的疤痕便露出来,虽然难看,看久了也便习惯,自己不嫌弃自己就好。
这个冬日里,云烟的伤复原的不错。结痂渐渐脱落,粉色的疤痕露出来。前几天大夫还曾惋惜的告知说,云烟身上这种穿透性剑伤疤痕最是难去,就算涂抹去疤药膏也要经年累月后才会减淡。云烟只是笑笑也不甚在意。平凡女子哪里能比浑身剔透的金枝玉叶,命能捡回来已经知足。何况,云烟本身从小在宁古塔流放做苦力,回京后做粗使丫头。也就是旧伤新伤交加,到如今更是个支离破碎的身子。
一日胤禛下朝后回来交给云烟一个玲珑翠绿小瓶,说是对肌伤复原有益处,叮嘱她每日涂抹。云烟低头看了瓶身文字,原是太医院秘制的舒痕膏,默默点头低声谢恩。
在这个时代里,带疤痕之人都是瑕疵之人,如果脸上有疤痕更是是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