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诉说。
多年来,这个人从未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让他这样骄傲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不易。
八年,一个战争都要结束了。蓦然回首,三千个相伴的日日夜夜里,又发生了多少事。
云烟睫毛微动即止,轻轻开口,浅浅叹息。“四爷,别说了。”
“云烟”胤禛闭目摇头,握紧她左肩颈上的手,口吻里都是病重的嘶哑。
云烟无奈,抬手摸摸他额头,柔声道:“趁着水热”
她那样的口吻里像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指尖轻触,轻轻抚了抚他颈侧扶他转过身子来,胤禛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面上。
云烟低下头轻轻掬了水,快速去洗他的颈下,他的锁骨,他的手臂,他的胸膛。
她的动作如此这般轻柔专注,她的面容沉静而恬淡,她的手指在他胸侧和手臂之间轻柔的滑动,肌肤间相触的感受,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胤禛深黑湿润的眼珠几乎能滴出水来,毛孔间战栗的汗水随着雾气渐渐蒸腾。
浓重的喘息,无语的凝视。
出浴的时候,他勉力自行套上里裤,云烟忙扶他坐下为他擦拭,穿衣。
他倚在她身上,一直静静看着她,眉宇间有一丝病中人特有的脆弱和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