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施主姐姐,我那里还有一床没有用过的新被单,我拿给你。明早送你走吧?”
云烟看看天色,沉默了一会,终于勉力点点头。
性音便出去拿东西,云烟进屋来收拾床铺,大娘和云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问她说看打扮不像贫苦人家姑娘,为何也一人上山来斋戒,家里还有没有亲人。
亲人?
云烟一愣,半晌才点点头,浅浅道:“我相公事务忙碌,所以不曾陪着。”
大娘颇有些惊讶道:“怪我年纪虚长,老眼昏花。刚才竟看不出小娘子已经婚配?”
云烟笑笑,两人正说着。性音回来了,拿着一床崭新但简陋的蓝色僧布被单进来。云烟接下来道谢,正要去铺床,就听外面嘈杂声大起。吓得大娘脸色有些发白。
院子里突然火把映如白昼,看起来甚为可怖。
云烟手里拿着床单,听到门外整齐的脚步和甩袖声,白了嘴唇。门被从外轰然推开来——
那人高大身姿,天青色便服缓步走入小院里来,脸色如寒冰般冷厉和不怒自威,视线刚刚触及站在云烟身侧不远处的年轻俊秀小和尚,已经如冰刀般要剜心裂骨,寒潭似的眼眸里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疯狂沉怒。
“我倒不知你们大觉寺如今的僧人敢进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