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烟却病了,风寒侵体,高热反复。那日在她身后叫她之人,正是胤禛。
当时耿氏挺着大肚子进来请安,胤禛心里一沉,抬头不见云烟,便交代了纳拉氏两句匆匆出来。大步追到院外面,远远看见前面那个纤弱孤单的背影在黄昏风中原来越小,飘渺的像随时会湮没不见。
若再不叫她,好似她就不见了。可当他一开口,她却又像没有听见,直到第三声,那身影才微微转过来,不过一半,她的袖口在风中划出一道轻飘飘的弧线,人就倒下去。
当他将她抱回四宜堂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了,一身的水湿和血污,脸色苍白如纸,手也是冰凉的。
她为他带来一个属于他血脉的小生命,自己却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好像,已经为他耗尽了生命般安静。
云烟在病中从未提过钮咕禄和耿氏之事,胤禛日日照顾她,就像一个孩子紧紧抱着自己心爱之物,甚至不让旁人有一丝一毫的碰触。连一日里小惠为云烟捋发掉了几根长发,他也差点摔了杯子。他对云烟,已经到了让周围下人也看得目瞪口呆的地步。
大夫说,她是多年身体损伤和积劳而成,受了劳累和风寒一下爆发出来,所以很不乐观。
高僧文觉大师说,她虽命途多舛,却是命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