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来看,一笔潇洒的蝇头小楷写到:
“吾之爱妻,为夫正在遥亭,一切安好,尔可安好,六十可好?
虽暑气渐甚,但切莫贪凉,入夜休要蹬被,起夜须要披衣。
夫亲笔”
云烟有时也会恍惚,这样真实的男子,这样家长里短的丈夫如何与历史上的雍正帝是同一个人?可忆起他从前赈黄河,整贪官,扈从猎,威仪容,又不再疑惑。
细细看着这简短却唠叨的家信,触目这样情真意切的字句,嘴角翘起来,心里的甜蜜也慢慢化开来,暖暖的比夏日阳光还要好。
她从未给他写过信,毛笔字仰仗他手把手教过些,总觉得拿不出手来,千言万语也只能给他写些家长里短,信刚寄出,就收到他第二封来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已行至花裕沟,赋诗一首,呈爱妻一笑:
早行晴野树如烟,日出东山映绣鞯。寂寂荒村临水际,翩翩飞鸟向云边。
空濛朝露侵衣润,艳冶闲花入目妍。扈从銮舆承色笑,欣随豹尾快扬鞭。
夫亲笔”
云烟见了诗句中他贯爱为她嵌入的“云烟”二字,以及艳冶闲花、承欢笑颜等字样捂嘴笑起来,提笔回信问他艳冶闲花长得什么模样,如何感想,是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