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年在北欧搭上了一个地下文物交易集团,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把内陆的文物弄到国外去。”砂爷说着,听到窗户边的小豆丁咳嗽了两声,便立刻将手里的雪茄熄了,道:“这种事,走水路最安全最经济,他自然想从海运着手,因此回到海城后就拐弯抹角搭上了你小叔手下一个得力的马仔,本想大干一笔,谁知第一次就被你给端了,非但折了一大笔钱,还赔进去一个从北方重金挖到的土夫子。”
朱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竟然是章觉希的手下?小叔他疯了吗?居然帮章家做事?!”
“他并不知道那批文物的幕后老板是章觉希,否则他绝不会犯这种错,他这个人是有点不可说的野心,但绝对还没脑残到这种地步。”砂爷喝掉最后半杯秋梨膏,道,“这事说出来连我都不信。章觉希……真是个狠角色,明知我们和章家势同水火,偏偏玩了这么一手灯下黑,以重金买通了阿砺的手下,让他帮自己走货。”
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朱烨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全然想不出可以推翻的理由,沉默着给父亲续上一杯茶水。砂爷接过来抿了一口,接着道:“你小叔那个人,你也清楚,眼皮子浅,知道自己没入朱家族谱,不是正经主人,这么些年来一直偷偷摸摸给自己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