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很多,朱砺挣扎着脱掉身上潮湿的夹克,将沙发上的毯子拽了下来,把自己紧紧裹住,闭上眼,以心姨生前教给他的办法调整呼吸,化解体内冰冷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块被强行塞进他身体的坚冰仍旧纹丝不动,但四肢的麻痹缓解了一些,朱砺摸到茶几上的杯子,长长吐了口气,刚要喝,发现自己呼出的气竟然是冰的,在玻璃杯上留下一层淡淡的冷霜。
好厉害……他打了个寒颤,开始真正恐惧起来——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被冻死,化成一个冰雕?
手一抖,杯子落地,水洒了,在淡色地毯上晕开一团深色的痕迹,朱砺的视线无意识地随着水渍扩散的方向看过去,颤抖的身体忽然凝固,继而抬头,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落地窗前的单座沙发。
“……”朱砺瞳孔扩散,张着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良久才吐出了两个字,“心、心姨!?”
一个华服女子仪态万方地坐在沙发上,高挑修长的身体呈现出一个曼妙无双的姿态,金色流苏礼服裙包裹着她窈窕而不失丰满的曲线,流苏之下,黑色bra勾勒出傲人的酥胸。
天已黑透,客厅里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草坪上亮着一盏复古街灯,灯光从外面打进来,她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朦胧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