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峥的言外之意,自然是:何至于家里如此寒酸呢?
“少侠有所不知。”
邹荣长叹一声后,接着说:
“多少年了,临山府不论府学还是县学,每月的银米早就名存实亡了。”
“哦,这是何故?”
“原本每月八分银子,四升米,如今连三成都拿不到。”
“去了哪里?是府县不按月发放吗?”
“那倒没有,发放自然是发放的。只是,”
明显邹荣有些顾虑,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只是,发下来之后,就又被学里找各种借口给收了回去。所以,如今不论是府学还是县学,但凡还能糊口的生员,只是月初月末例行公事前去点卯而已。”
“爹爹,叔叔,他们来了。”
小立德惶急跑进来时,吴峥早就听到街上传来的纷乱脚步声了。
“先生就坐在这里,一切有我。”
说罢,吴峥起身抬脚跨出房门,迎着络绎入门的九个人,一脸淡然,十分随意地站在小院当中。
“小五,是他吗?”
“是,少爷。”
问话之人年龄比吴峥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