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盯着我的眼神锐利不减,却故意不接我抛出来的问题,反而轻缓道:“我以为留织会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眼波流转,我撇撇嘴,干脆闭目倚在沙背上,不再接话。
问有什么用,就算他肯大慈悲地为我解惑,难不成我知道以后还能有除跟着他赴汤蹈火以外的第二种选择?
既离去,则安之。
我兀自闭目装尸体,他也不再说什么,窸窣的翻书声业已停止,我在逐渐放空的意识里沉沉睡去。
飞机降落的时候,天已大亮,我悠悠转醒,这无比波折之后的一觉竟比我之前半个月里每夜休息得都好,料想也真是神奇。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经历最糟状况之后的释然?当初最担心的事情已经生,多想无益,只管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m,1ove。”绅士无比的语调,清晨得到这样的问候倒是件不错的事。
我定了定神,从沙背上直起身,抬眼瞥见一抹耀眼的晨光,商荇榷已然换了一身黑色修身西装,板板正正地系上了白色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再束上领带,俨然一副国会议员的样子。
如此正式的打扮让我有些不适应,他却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餐桌旁啜着咖啡看报纸,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