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他展颜一笑,终于将炼狱般的目光移开,转身走出门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门外传来声音,字字不带感情的命令,“全都看清楚,私放她的下场,只会比刚才更惨。”
以死亡做铺垫的威胁恫吓果然奏效,门外一干人立即齐声应道:“是。”
我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一切希冀都已幻灭,心下绝望彻底。
仿佛已经感觉不到晨昏的交替,如此数日,我只静静待在卧室一角,包括时间感病痛感和饥饿感在内的所有感觉都像纷纷冻结一般,再激不起我丝毫反应。
佣人照常送来每日三餐,而后将门紧紧锁住,我知那门外明里暗里已层层设防,可笑,我生活十几年的弗克明斯家宅竟不知不觉间化作了骇人的猛兽,一点一滴吞噬着我全身上下的生气。
那夜冲突之后,佐西倒是称我心意,悄然扮起了消失,并无踏足这里一步,但我却是知的,在几个极深的夜里,门外空寂中会传来几声微弱的脚步声响,似在徘徊,似在犹疑。
我只将目光移向窗外深重的黑夜,良久,久到星月也落,抬手轻拭面庞,竟是湿凉一片。
我恨,然这恨意不是对别人,却是我自己,为何来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