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又寂了一重。 .
我与他对面而立,委实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初时的惊惧虽渐平复,心却不由下沉。
昨夜那样的梦境,算是某种预兆么?
为何此刻明明是两个人,四周却较刚才更显幽静。
见我兀自怔愣着没有反应,他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踱到钢琴旁坐下,手指覆上琴键,却没有弹开一个音符。
“你在弹什么?”他若有所思,“听起来,很空寂……是风?又或者,是夜。”
略一沉吟,他长指跃动,敲开一曲悠扬。令人讶异的是,他弹的竟是我方才弹过的曲调,仅仅听过一遍,居然可以记得分毫不差。
“形似,但缺乏神韵,没有领略到本质……”他一面弹一面评价着,我却完全没有心情跟他探讨乐理。
“商荇榷,”比不上他那样的好耐性,我直接开门见山,“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轻轻一笑,他将琴音收尾,样子却越云淡风轻,“看起来,好像不太友善呢……都一年多了,性子倒没怎么改。”
我皱了皱眉,脸色暗了些。我与他现在算不算作旧友重逢姑且不论,但他的到来却让我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商荇榷既能找得到我,那么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