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至中天,今夜似乎格外寂寂。 .
而商荇榷的声音,也平白添了一份苍凉。
“我母亲离开家后,除了唯一的姐姐外,没有亲人肯承认她,更加没有一个人去看她。那些年在澳洲的日子,姨妈甚至远比他那个做父亲做丈夫的要关心我们……直到斯图尔特夫人去世,我以为,我母亲多年来的守候总该有了结果,可还是没想到……”他讽刺地扯开一个笑容,却泛着苦涩。
“见不得光的日子像笼罩着一层阴霾,可我母亲却仍旧甘之如饴,她音乐绘画无所不通,甚至精通十几种乐器,而我,也只有在深夜的琴声里,才能听到她从不表露的忧伤。”
看见他眼底隐喻的凄怆,我的眉心也不禁皱了皱,“那,你是什么时候被带进斯图尔特家的?”
“在我母亲去世之后。”他异常平静道。
屋内增了一分沉寂,暗夜的寒钟敲过12点。
商荇榷转向我,唇边勾了一丝浅淡笑意,“说起来,就在我遇见你的那一年年初呢。”
我也不由笑了笑,“与其说遇见,不如说结怨来的恰当吧。”
眼中的幽暗退了些,他也微微笑了起来。
“很可惜。”我看向他,“你母亲应当是一个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