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外在,最深重的束缚在心灵。而这场逃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所以,知道么,”我看向他,笑得凄然,“不要对我有期待……”
“那么,还是像之前一样对么?想消失的时候就会消失,要别人永远也找不到?”他道,眼中有痛意蔓延。
我却是粲然一笑,“现在不是被你找到了么?看,我也并没有跑出多远,最起码,永远也逃不出你们的掌控……”
“对,我找到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退出我生命的那段日子里,只要一想到你,我整个灵魂都会痛。”他声音猝然变得急切,伴随着令我避无可避的悲伤,“你的人或许逃不出我们的掌控,可是你的心呢?何曾容得别人靠近哪怕分毫?”
我沉声,半晌不语。
他说得对,可是命途既已枷锁重重,倘若放任别人肆无忌惮地侵入自己唯一可以掌控的内心,如此,人生岂非太过悲惨了些。
我摇摇头,这个话题并不令人愉快,“司天浙,你本不必……”
“我本不必这样陷进来。”他了然地扯了抹弧度,不具笑意的眸子映刻着纯粹的清澈,他将我按在胸前,环抱得并不紧,却也带着一丝不愿放手的决然,“如果,我也逃得开的话……”
我心头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