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漫步的闲适,仿佛此刻浑身湿透,寒意凛然,心怀忐忑走夜路的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不安,眼瞳在暗夜里闪闪亮,“怕么?”
“不怕。”我尽量令自己的声音听来有底气。
“哦,是么?”他口吻隐隐含着笑意,却是一本正经道:“据我所知,这里就像原始森林一样,有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蛇虫鼠蚁之类,或者在你脚下,或者盘踞在某根树杈上,随时伸出它们的……”
我被他讲得浑身毛,刚要出声制止,人却不由一怔。
今天果真诸事不宜,对我。
看着阴沉天幕上密密降下的雨水,即使随性洒脱如商荇榷,此刻也只有堪堪愣住,再无从容自得的模样。
“伦敦这该死的天气。”他不由低咒,“刚走了全程的五分之一……我们走快点,到前面找一处避雨的地方。”
待我们终于手忙脚乱跑向一处岩洞时,已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我气喘着望向外面铺天盖地的雨帘,身上的湿重又加深了一层。
“想必,我今天有水劫。”我不无自嘲道。
转头瞥了一眼商荇榷,原本稍显蓬乱的巧克力色碎已然根根贴在脸上,浑身水淋淋的状况令他索性脱掉了外套,露出白色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