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觉醒来时,日已过午。.
室内光线正好,我揉揉眼睛,却见司天浙立在窗前,视线落向窗外不知名的一处,兀自出神。
不知他站了多久,又出神了多久,只觉那丛身影好似嵌进了这样的场景里,与窗外湛蓝的晴空、清丽的树丛以及室内淡雅的格调相容,突然间让我有些明白了所谓赏心悦目的含义。
由于几乎是背对着我,他并未觉我已醒来,我也并不作声,静静地看着他匀称的身形在清浅的流光里显出一重落寞感。
眼波流转,我勾起一缕浅笑,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一面观察着他的动静,以防被觉,一面轻轻地拿了床头柜上的一叠白纸,我曲起右腿,将白纸铺展在膝盖上,笔尖流转开来。
从景象到人物,从轮廓到细节,一一在纸上溢出格调。
笔端的沙沙声被我控制得小心而又仔细,并未令他觉。
依稀相似的场景,恍然若识。我忆起那个被他差遣到stay的深夜,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凝眸望着夜空。那时就恍惚觉得,司天浙像是一架闪着深黑色幽光的高贵钢琴,寂静时深沉而不失锋锐,行事举止既优雅低回,有时又会爆出命运的强音。
我想得有些入神,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