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用旋律来激旋律呢?还要加入绘画这个中间环节,岂不是多添麻烦?”我心生疑惑。
他轻笑,“视觉和听觉对人的激作用是不同的,如果用现有的旋律激新旋律,那么创作出来的新旋律很有可能走不出旧旋律的框架。况且,真正好的音乐,不仅是听觉上的享受,还应当给人一种可视感,成为视觉上的享受。”
听他款款道来,有一瞬,我竟觉得他的笑容像此刻的话语一般带着些许高深,我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横竖试一试,“那么,先从哪开始?”
“唔……第九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琴之翼。”
我翻阅琴谱,果然。不由赞许道:“记性不错呢。”
他轻笑不语,笔端勾勒开线条,我也轻敲琴键,散开一缕悠扬。
在这样的环境里弹琴当真是一件极风雅极惬意的事,我越能够理解古时文人雅士携琴在竹林山间弹奏的妙趣了,况商荇榷选的曲子节奏明快优美动听,一时间,让我觉得自己非但是一个演奏者,也是一个聆听者,享受着视觉与听觉的双重美感。
而一旁神色认真的商荇榷,下笔流畅,并无拖沓,举动间带出一种稳稳的自信感,与平时的样子决然不同。
光阴一时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