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钟,或者更久。 .
一直垂着视线的我听到一丝不太确定的语调,带着些试探和小心,“……画好了。”
商荇榷将画板递过来。
我去接,伸手握住画板,出乎意料地,那端却并未松开。
我抬头,拉住画板另一端的人,面色略沉,目光中溢出一丝执拗。
我躲开他的视线,刚要松手,他却率先松开来。
只听一声轻笑,他的声音轻快如常,“绘画大赛冠军的笔调,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垂着视线,无声地笑了笑,尽量集中精力,仔细端详起画作来。
他的向日葵,的确不同。
它们极尽灿烂地盛放,如燃烧着生命中沉积久远的激情。
色彩自是绚丽,花叶自是舒朗,可在光耀绚丽的色彩中、极端舒展的线条下,分明浸透着隐喻的孤独感。
仿佛茕茕独立,却以一种绚烂释放的姿态,赢得了一株生命的尊严。
柔弱、而悲壮,沉寂中,又蕴含着某种爆。
在向日葵的诠释里,生命本身就不是单一的形态,小到一支花朵,都该是饱满而深刻的。
我渐渐晕开微笑,不无欣赏道,“果然,真正好的画作,往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