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清减仿若冰雪,似是能够融化在此刻的灼热火光里。
不,不可能。
年少时的纯净安远早已尽数褪去,如今的他,是睥睨天下的家族执掌人,是反手间商界倾覆的财团领袖,是转瞬可使人命立殒的嗜杀恶魔。
更加是,偏执极端,丝毫不容别人忤逆的冷血帝王。
这样煽情的场景,难道还不够么?
于我而言,真的是,够了……
他的身躯被精致考究的着装层层包裹,华贵无匹,耀眼迷人,却已然失了温度。
“留织,你过得好么?”声音悠远浅淡,仿佛从远处吹来一般,丝毫不具真实感。
好与不好。现在的你,想必比我清楚。
你既能站到我的面前,必已事先了解了一切,何必在此处上演这种久别重逢嘘寒问暖的戏码。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所想。将我放开,目光定定洒落我面上,“我想听留织自己说。”
我仍是不着一字。
既已落在他手上,万念殒灭,要杀要剐。还怕我不从么?
注视我漠然的面色,他眉间不着痕迹地紧了一紧,似乎暗含着某种伤痛,随即却扯开一抹轻柔笑意,一笔带过,“你在作曲是么?留织真的变了呢,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