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恐怕是我远远想不到的。
然出人意料的是,他没有扑上来将我撕碎,也没有同方才那般激愤怒吼,他平静站在那里。许久许久,久到线条轮廓都已模糊在了深夜的寒意里。
四下极静,仿佛连他沉沉的气息都清晰可闻,蓦然间,一声极淡薄的声音远远而来,淡薄到仿佛还未靠近耳畔,便足以涣散进夜风里。
然而我却是听见了。
“有……”
我突然有些呼吸不畅,胸腔仿佛被什么凿了一下,这个答案令我始料未及,我感觉自己的肩背蓦然间僵住。指尖也开始撤温。
然而他却并未给我过多惊诧的时间,一句冰冷的命令在下一瞬抛了来,像颐指气使的贵族公子,“你。送我回去。”
什么
我愣了片刻,这个倔强的小少爷,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愿老老实实地接受别人施舍而来的帮助,请求别人的事情更加做不出来,他用这种命令的姿态。只是想告诉我,他绝不稀罕我的同情和可怜,我的一切援手,都是基于员工服从雇主的命令,仅此而已。
若放在以往,对于他这种不识好歹还趾高气昂的小少爷,我必定会冷笑一声,倜然而去,管他被降薪还是被炒,这原本就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