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他,昨夜的点滴种种霎时间拉回脑海,我一阵阴郁,愤懑交加,于是果断将视线收回,对商荇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欸……”未等擦身,他一下拉住我的手臂,向着司天浙的方向瞥了一眼,眸光复又转向我,眼神含笑,“干嘛着急走,人家专程来看你,你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令他失望?”
我斜他一眼,“拜托,他是为了那个跟弗克明斯家族合作的项目而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留织。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自欺欺人?”他不免叹息,口吻微带些不满,“堂堂司氏集团的总裁,每天有多少大事要处理,他至于为了一个项目的某个细节亲自来跑一趟么?合同已经谈成。之后的事情他随便派个经理过来就够了,难道这样你都看不明白……”
我不由低了眉眼,很多事情不是不懂,而是不敢去懂,很多细节并非看不透,而是不愿看透。
“算了,”他低声一喟,将我臂上的力道松开,“你要是不想见他,就算了……”
我怎么会不想见他?
多少次我询问自己。为什么明明低挡不住心底痛的想念,为什么明明不愿放弃任何一刻能够与他接触的机会,每当他出现在我眼前时却又迫不及待想要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