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早有准备,只屏息忍耐着,并无明显反应,看来他对于我的伤口处理技术以及我心中尚未消解的怒气已有预知。
没错,不过相对于我不堪入目的包扎技术,我惩罚的原因更加偏重于后者。
我不怪他阻止我出去,我知道他是怕我冲动之下受到伤害,可我却在生气他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当他牵引着我手中的枪抵上自己胸口的一瞬间。难道就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他果决地按下扳机差点丧命的一刻,竟不知道我心中血脉撕扯般的痛么?
还有,此时此刻,他明明知道伤口在流血。不去及时包扎,反而任性地来找我,他是想要知道我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心疼,还是故意要让我心疼才肯罢休?
想到这里,我取出第二块棉球,再度按上他伤口。力度不减。
他这次只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默默地看着我在他伤处为所欲为,眸下一片平静。
棉球换到第三块。
我在下手前却忽然止住,看见他微微苍白的面色,我终究难以抵挡心中某个角落无可救药的塌陷,他每痛一下,我就投降一分。
司天浙,你赢了。
我心下一喟,指下动作渐渐放缓。
不知第几块棉球用掉之后,血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