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指哪里?”我转眸画作,不由询问。.
“颜色。”他说,“灯光的颜色。”
视线随着渐变的色调细细挪移,作者笔下的光华将大厅笼尽,细腻的明光由浅白至淡金进而逐步加深色泽,流溢而下仿佛荡漾着曲调,在每个宾客身上或重或轻地萦绕,整个场面烘托得盛大华丽,有说不出的美感。
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呢?
“你看那里,”司天浙说,目光引导我落向画中的一位女士,是我的姑姑,雪莉,“她身上的灯光,有什么不同么?”
“这么说的话,”我观察片刻,渐渐现了异常,“那里的灯光似乎……稍微亮了些,也柔和了些,对,相对于距离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同样远的其他人来说,即使并不明显,可她身上明明不应该呈现出这样差异的色泽。”
“没错,而且画中虽然没有体现,按照一般的设计原则,顶上安置的照明灯都会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对称,倘若她上方果真装有一盏特殊色调的灯,又或者因为几盏灯的光芒交错而生成这样独特的色调打在她身上,但为何不见与她距宴会厅中心也就是那盏水晶吊灯所在位置同样远的地方呈现出这样的光芒?”他语调已是认真,逻辑剖析有条不紊,将所有线索一一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