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泛着怒火的面色已是冰冷铁青,我只将视线低下,自始至终沉默不语。
“留织,你真的害怕用枪。”他语调突然一变,笃定多过疑问,却换作莫名的平静。
我怔了怔。
“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他盯住我,眼神透出不自觉的期望,“你并不是因为害怕,并不恐惧杀戮,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能够拿起枪,保护自己。”
我蹙眉,我做不到。
“说,你能。”他加重了语调,促使我讲出。
不,我不能。
我终于摇头,心中痛苦不堪。
他逸出一丝苦笑,面上竟显出释然,“果真是这样呢……知道么,”停顿片刻,说,“那晚的酒会,司天浙中途找我,谈的就是这件事。”
我惊诧。
“他质问我,为什么要教你用枪。”他说,如同在讲述一件无关的事,“这样的质问令我感到不快,我想,他有什么资格干涉。然后他告诉我,你害怕开枪,讨厌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