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你明明害怕血,还要拿枪……”
这样的自责忽然令我不知如何反应,而他痛楚的神色下竟透出惶然无措,视线落在我眼中,也起了颤意。
“我一定会守护你,”他将我的手背抵在额头,眼睑阖上,“司天浙说,既然我要你,就有能力负责你的周全,决不会让你双手染血……我相信我做得到。”
他抬眸。沉沉地重复,仿若宣誓,“无论何时,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守护你。该终结这场罪恶的人是我,该身染血腥的人是我,留织,哥哥再也不会让你来面对这一切。”
我的心倏然被扯动。
他说……哥哥?
这个只属于年少时的称呼,曾被封印进了稚声细语的韶华里。许久许久,我没有再叫起,他也没有再这样自称。
哥哥。在年幼无助的孤独里温暖守护我的哥哥。
我一刻恍惚,好像这一声称呼可以将曾赐予我无比光亮与心安的那个少年唤回,令此时在我眼前的不仅仅是一个与我捆绑共同生活的人,也是温暖而可依赖的存在。
真的,可以么?
我动了动唇,“那你告诉我,希尔先生是怎么死的。”
他瞳孔僵了一僵,“什么?”
“希尔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