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借着最后的支撑,我聚焦起目光,虚软的手费尽力气也无法对准她。
“留织,要杀她我们来,你流了很多血先去医院好不好?”是商荇榷的声音,透出从未有过的痛意与急切,原来他也来了。
我执意地盯着地上的菲丽丝,她已被一群人包围住,呼吸微弱,半是昏迷半是清醒,毫无反击之力。
摇了摇头,仅有的意志迫使自己集中,终于瞄准了她的胸口。
食指扣上扳机,艰难地施力,正在这时,一丛温热覆上了我冰冷的手面,无声地将枪口压下来。
“不要,羽儿,”与当前情景太过不符的柔缓语声,带着温溢的劝慰,“不要动手。”
“司天浙你干什么!”佐西已经按耐不住地怒吼出来。
可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周遭的一切,极有耐性,低回的字句沉吟在我耳畔,像一道救赎,“我害怕,染过血之后,你就会永远消失。”
我的心一下子被找回,痛得不能自已。
惧怕原来我真的惧怕,原有的那个自己消失,转而变作我再也认不出的模样。
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啊,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我自己,谁还能为这纠葛已久的罪与罚收场?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