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不语,引领着节拍,婉转灵动,直至将整弹完。
“看,这不就可以弹了么。”
我思忖着刚才的曲调,依稀明白他的意思,脱口而出,“雪绒花又不是雪花,干嘛选这曲子……”
“哦,我说是雪花了么?”他尾音勾着些意味深长,挑眉看着我,声音潜入暗夜,转作隐含的笑意。
我忽然反应过来。暗觉自己失态,是啊,因为雪在我和他心中都有别样的含义,他会选这样的曲子。无疑是在暗示心迹,可我讲出那样的话,却也已不打自招。
我忙转向钢琴,避开他昭然若揭的笑意,试着将双手一起覆上琴键。
他小心地拉了我的左手。握在掌心,“真想一直代替你这只手臂,越久越好。”
我佯作不悦,“你想我残一辈子啊。”
“有什么不好么?”他语调竟莫名沉了下来,在我身后轻语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甚至想折断你的羽翼,这样你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身边。可我知道,即使羽翼折断,寸步难行。你仍会追求你想要的自由,没有人能真正束缚你,不是么?”
每当看到你的伤口,都让我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佐西走后,沉寂的音乐厅倒显出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