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哥,你没事吧?”二良沈休唯在炕的另一头小声问。
野林镇的九名少年占有馆舍三间房屋,芳芳独自一间,其他少年四人一间,倒也算宽畅。
“没事。”小秋说。
“张道士说咱们还不算庞山的‘同门弟子’,那是什么意思?”大良沈休明担心地问,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一想到无处栖息的悲惨景象,他吓得都要发抖了,“咱们不是记录在册了吗?”
“咱们来得太早,得等到十一月人齐了之后才有入山仪式。”小秋安慰道。
没人说话了,伙伴们鼾声渐起,小秋还是睡不着,不出声地只用嘴型一遍遍默念梅传安临终前说出的咒语,把这当作是与张灵生的对抗——“错或落弱莫”,最后连舌头都快打结了,也没产生一点效果。
次日,张灵生起得比平常更早一点,既然要立规矩,就不能再对这群孩子有一点纵容。
“起床!起床!准备练功了,笨鸟先飞的道理懂不懂?道根对你们帮助不大,你们就得更吃苦更努力才行,庞山弟子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少年们睡眼惺忪地下地穿衣,站在练拳场地上时,天还是黑的。
张灵生自顾自打了一套锻骨拳,然后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