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英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也不动,安静地用双膝保护着小麒麟,曾拂若是太生气,他就施展法术将不该有的痕迹去除。
曾拂并不如看上去的那么恼怒。事实上她很开心,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哼出欢快的曲调,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偶尔她也能抓住扫帚,拎在手里狠狠地训斥一番。却从来舍不得真打一下。
麒麟三个月时开始生角,头顶又疼又痒,经常会忍不住在墙角摩擦。这不仅会造成擦伤,还会影响到长大后角的形状,是曾拂给扫帚头上缠裹厚厚的布条,时刻看着它的动向。
于是,名叫扫帚的银角麒麟像小病人一样接受无微不至的照顾,它却不像庞山灵兽那么通人**,找准一切机会从曾拂或者左流英身边跑掉,用包着厚布的脑袋去撞墙、撞树,嘴里发出昂昂的叫声。
忙乱而有序,曾拂非常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她都会悄悄望向左流英,知道他不会一直这么安静,也不会总坐在西厢房门前的台阶上,对于从前的庞山禁秘科首座来说,没有计划也是一种计划。
他在等。
秋去冬来,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扫帚的角刚刚长出来两三寸,仍然缠着厚厚的布条,像是一个梳着双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