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顾慎为从来不觉得自己把握得恰到好处,他只能尽量向它靠拢。
“上官怒呢?他也参与了谋杀卫灵妙,不担心卫嵩的报复吗?”
“他不一样,他现在地位重要,是中原手中不可或缺的棋子,据我观察,如果璧玉城突然动乱,而中原大军还没有做好讨伐的准备,很可能会支持上官怒当独步王,就凭这一点,卫嵩即使知道上官怒是杀他儿子的共谋,也只能装糊涂。”
“上官怒不想保护你?”
“嘿嘿,我们从来没谈过这件事,不过这是明摆着的事,他没有危险,和我不在同一条船上,为什么要保护我?可是我跟龙王在同一条船上,咱们可以同舟共济,不,是龙王掌舵,我帮着划船。”
顾慎为被说动了,其实他早已明白钟衡无路可走,只是让对方自己将这些话说出来。
语言是个奇妙的东西,埋藏在心里的时候像一粒不知名的种子,可以随着主人的心意长出截然不同的结果来,一旦说出口,这些转瞬即逝的词汇立刻具有了固定的形态,对说话者具有了某种程度的束缚作用。
效忠即是如此,当它只是心里的一个念头时,无所谓背叛与忠诚,可以随时更改而没有任何障碍,但是,当效忠的话说出口,它即具有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