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要么走到尸体近前,两手并用,或许能解开另一端的绳结。
如果这是金鹏堡,他当然选择前一种,但这里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只有刚见面时母亲对他疯狂地亲吻,再没人对他显露亲善,所以只剩下后一个选择。
“我不怕。”上官成给自己打气,双脚却不肯移动。
“我不怕。”他又说了一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好像这样就不会惊扰到死人。
韩芬的半截手臂袒露在外,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上官成感到心里一阵阵发毛,急忙闭上眼睛,摸索到绳结,奋力扯动。
绳结太紧,上官成的力气远远不够,心中不由气馁,睁开双眼,正看到那双倒看自己的眼睛在好奇地眨动。
事后,上官成觉得自己有一百种选择,结果他却做出最丢人的举动,以至于多年以后还无法忘怀:他哭了,还尿了。
三股水流从不同地方哗哗淌出,上官成的嚎哭跟普通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独步王这时看到他,会大失所望。
韩芬腾地转过身,像动物一样跪在榻上,吐舌做出鬼脸,脸上笑嘻嘻的,“你为什么哭啊?”
“我、我讨厌你,你装、装死吓我……”上官成抽噎着说。
“我没有装死,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