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没一会就赶到了,气喘吁吁,多半倒是因为紧张。
庞靖指着自己的脸,大笑道:“真抱歉,我本来没脸见人,可是孟家跟中原的关系不一般,跟庞氏更不一般,我也就不见外了。”
组织西域各小国定期向中原纳贡是孟家最核心的生意之一,每次从中原带回来的礼物,价值总是远远高于贡品,孟家从中获利颇丰,的确与许多官员关系密切,庞家是外戚至尊,自然也得到过不少好处。
孟明恕可没想到庞家这么重情谊,不免有受宠若惊之感,心里的警觉却没有放松,于是语无伦次地谢恩,接着又说起孟家的衰落和自己的穷困,哀叹不已。
庞靖的确不见外,像多年老友似地安慰孟明恕,尤其是对孟家遭劫一事很感兴趣,“按理说那么大一次行动,想保密是不太可能的,何以迄今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孟明恕实在不想多谈此事,只得敷衍道:“树倒猢狲散,孟家大厦已倾,连奴才都跑光了,自保尚难,哪还有余力调查此事?况且璧玉城跟中原不同,甚至跟西域其它地区也不同,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向来凭实力说话,现在的孟家,宁可不知道抢劫的人是谁。”
庞靖亲切地将右手搭在孟明恕肩上,“现在不同了,我这次来西域,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