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兼负诸多职责,唯一不准有的是嘴巴。
他还没混到开口询问的资格,更不用说“美言几句”。
离中常侍下达最后一道命令已经半个时辰了,小阉倾尽自己近一年来所学到的全部技巧与领悟,还是没能从一墙之隔的主人那里揣摩到任何信息,这是不常见的事情,他已经学会从细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中判断主人的情绪与需求,可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屋子里没传出一点声音。
安静,不同寻常的安静,小阉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相信这预示着什么,可他却揣摩不出来。
揣摩像一柄过于庞大沉重的巨刀,小阉使尽全身力气也挥舞不动,在越来越强的压力之下,他遵守强烈的本能与预感,丢掉巨刀,迈动脚步,轻轻推门而入。
如果主管在这里,定会为此发出叹息,小阉已经通过重重考验,偏偏在最后时刻做出错误判断,他应该去找地位更高的人开门才对。
即使走进屋子里,小阉仍然揣摩不到主人的任何情绪,于是,服侍中常侍近一年来,他第一次稍稍抬起头,他首先看到一张皮肤松弛的丑陋脸孔,与他想象中的主人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但这张脸没有给他任何命令,接着他才看到那个再明确不过的信息。
惊恐万分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