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皓心知眼前这老头儿一向不苟言笑,对方心底也不大瞧得起他这宦官,但他也算跟这老者打过许多交道,不算陌生,对此倒也不以为意。
“这里没外人。”
老者淡淡道:“你那个侍卫不也守在外头么?把你这身狗皮脱下来罢。”
胡皓哈哈一笑,声音尖细,道:“这不是您老人家对咱的模样不太待见嘛。”
老者平静道:“你这丑态,每见多一次,老夫就厌恶一回,待得心中的厌憎愈多了,今后杀你时,下手也就越狠了。现今虽然恶心,但今后杀你时,也好痛快。”
“您这话说的。”胡皓笑道:“咱们现在好歹也算站在同一条绳子上,哪怕今后是要翻脸,可您也不该这么直白……不是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
他将头上的黑色头帽扫落,露出一张尖细的面孔,带着几许思索,“虚……虚与委蛇?”
“你这不学无术的家伙……”老者摇头说道:“老夫可以跟姜柏鉴虚与委蛇,但是你……就算了罢,老夫看着你便是厌憎,反正你也看得出来,何必弄这些虚的?”
胡皓摊了摊手。
这位被蜀帝当作心腹,实则权倾朝野,其权势几乎要压过眼前这位文相的宦官,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