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本宫,也是这般想的。”
刘泊静微微皱眉,道:“皇上李智已是先例,若您当真这般,我只恐怕,李智之子,都是难保。”
李周儿皱眉道:“你怎敢诅咒皇室血脉?”
刘泊静叹了一声,道:“事实如此。”
其实他先前的那句话,有着两层意思。
一则是李周儿必受天命,于是李智骤然驾崩,那李智之子若要称帝,难免早夭。
其二,则是指李智对于李周儿摄政,一向不喜,甚至心生杀机,日后李智之子,是否也会如此,谁也说不定。
但长公主听见的,是第一层意思。
刘泊静也未有仔细解释,只是略微低头。
李周儿也不再纠缠此事,只是轻声道:“女子称帝,千古未有,此事如同颠倒乾坤,翻覆日月,必受世间争议,甚至反抗,至少……本宫可以断定,蒋师仁容许本宫摄政,但不会容许本宫称帝。”
刘泊静吐出口气,道:“若当真如此,便是与大势违逆,他蒋师仁未必能活得长久。”
李周儿听他屡屡提及天命,不禁有些疑惑,道:“刘先生近些时日,似乎过于笃信所谓的天命之事,须知,本宫不过只是射杀了一头麋鹿罢了,您又何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