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有点讨厌这家伙了,此人说的固然可能是实情,但是挑拨离间的用意,那是昭然若揭——遇到硬仗的时候,你跑得比谁都快,现在还好意思歪嘴?
当然,他也知道,湄水的杜家和冯家不合,于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救他,只是看在同为人族的份儿上,至于说他有什么别的想法……我需要担心吗?”
“陈先生的胸襟,令人佩服,”冯桦笑眯眯地竖起个大拇指来,“也就是您修为惊人,有这份底气,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陈太忠难得地看他一眼,然后微微颔首,“我其实没什么仇家……他们都死完了。”
“那就好,”冯桦笑着点点头,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不自在。
事实上,他也颇好奇对方的功法,贸然动手是没这胆子,但是忍不住要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结果这试探,显然是比较失败的——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的。
又说了两句,陈太忠站起身泡茶,冯桦见状就告辞走人。
他离开不久,雷晓竹就走了过来,她放出一只椅子坐下,又摸出个茶杯来,显然是打算蹭茶喝,嘴里发问,“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