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真的不怕死,为了隆山的荣誉,他曾经两次硬闯必死之局,侥幸活了下来,他也不怕再闯第三次、第四次,因为他知道,自己死得有价值、有意义。
但是现在这种情势下自戕,他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对血勇的修者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遗忘,甚至被忽视。
想到自己死后,尸体会被侮辱,族人会受到牵连,而隆山很可能都不敢计较,他就觉得,自己若是这么死了,真的太委屈了,也太不甘心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哪怕东上人再怎么激他,他也提不起自戕的兴趣了,挣扎了好一阵,觉得来自奴印惩罚的疼痛越来越轻,他躺在地上呼呼地大喘气。
“怎么还不死?”陈太忠手里把玩着一块留影石,很不耐烦地发话,“我都等半天了。”
“我本是蝼蚁,”闻堂主叹口气,面无表情地发话,他非常讨厌其他天仙把自己叫做蝼蚁——天仙之下的才是蝼蚁,不过跟对方的战力比起来,他还真就是蝼蚁。
既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索性不无自嘲地回答,“你又何必跟蝼蚁叫真?”
“咦,这样都不自杀?”陈太忠用一种很夸张的表情看着他,“看起来,剑修也不都是视死如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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