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虞幼窈,这孩子若能让杨氏来教养,想必也不会教母亲惯得性子娇蛮,不晓得轻重。
得了夸赞,虞兼葭面露羞涩,捏着帕子垂着头。
杨淑婉目光含情,痴望着虞宗正,泪水猝不及防地从眼眶里跌落,她连忙偏过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相夫教子,本就是妾身的本份,有了老爷方才的话,妾身就是再辛苦,也值当了。”
虞宗正揽着杨淑婉的肩膀,将人带到怀里:“婉儿,我知道你待我一片真心,否则当年,你也不会……”见女儿在场,他将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当年谢氏孕中,他去上峰左副都御史杨大人家中,头一次见了杨淑婉。
正值夏日,杨淑婉穿了一身桃粉薄衫,身段娇柔,正在同家中姐妹玩诗令。
她身上透着书倦气,吟诗时,声音柔婉,难掩才气,他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想到了家中的嫡妻谢氏。
谢氏生得风流貌美,在京里头也少有能及,同僚们都说他艳福不浅,但他却不喜谢氏一身黄白铜臭之气,毫无女儿家该有的温婉和顺,也无书香之家教养的才德,与谢氏夫妻感情平淡。
像杨淑婉这样柔婉,又颇有才气的女子,才是他心中最中意的妻子人选。
怀着这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