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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里,虞幼窈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会发光,就像天上亮晶晶的星子,哪怕在无尽的黑夜之中,也能点缀夜色,璀璨了星空。
她的笑容干净又明媚,像阳光一样,暖融融的,能化开冬日的严寒与坚冰。
她的身上有一股旺盛又蓬勃的生命力,便是死灰也能复燃。
可他,却在这样的小姑娘身上,看到了那种仿佛坠入泥泞,粉身碎骨一般的绝望。
周令怀呼吸轻滞,轻揉了一下小姑娘的发顶:“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虞幼窈轻抿着唇儿,垂下了小脑袋,指尖轻捻着墨兰狭长的叶片,沉默了一瞬,又抬起头看向了表哥,扬起了笑容:“表哥,我刚才自己学了《丧服四制》和《春秋》,有许多不懂的地方。”
噩梦和现实是不同的。
至少,噩梦里就没有表哥。
有表哥在,她肯定不会像梦里那样惨。
而且,她现在也才十岁,谈婚论嫁也太早了些。
镇国侯老夫人从前就待她一直很亲近,许是因她之前给的药梨膏子缓解了咳疾,才送了贵重的礼物。
何必杞人忧天?!
上次在宝宁寺,宋明昭过来给祖母与宋祖母请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