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弯了唇儿:“表哥方才做了许久的针灸,肯定比孙伯更辛苦了。”
她小的时候出疹子,死活不肯喝药。
祖母没得法子,就请了大夫给她做灸,细长的针扎在身上,比蚊子叮咬还要疼一些,而且还要等三盏茶才能拔针,可比喝进嘴里的一碗苦药可怕多了。
针扎到身上没一会,她就扯着嗓子嚎哭,要喝苦药,不扎针,可怕祖母给笑坏了。
她不喝苦药的毛病,就这样被祖母能治住了。
表哥坏了腿,扎针的时候骨里头刺痒着疼,可比这要难受许多。
接过小姑娘殷勤递来的茶,周令怀微抿的唇也松开了:“今儿没上家学?”
虞幼窈搬了小杌坐到表哥跟前:“昨儿办了生辰,收了不少生辰礼,上午与许嬷嬷一道整理了礼单,明儿再去家学。”
小姑娘与她说话时,微仰头着,鲜妍美好。
周令怀不觉露了笑容,虞幼窈喜欢坐在他的跟前,与他说话时,脸儿都带了欢喜,她生了一双娇贵的睡凤眼,眼内晶亮,笑起来的时候,眼蕴璀璨,常含欢喜,小杌比小凳矮一些,说话的时候,微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的眼睛,他能从她眼里,瞧见他自己璀璨了的身影。
伸手将桌子上的一本《论语》拿过来,递给了虞幼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