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回安寿堂。
虞老夫人偏头瞧了孙女儿,这一路都沉默着,也是轻叹:“是不是觉得这事不该轻易便了揭过去?”
到底还是年岁小,事儿经得少了,这心肠啊,就是软和。
也不想一想,这些年木槿跟在杨氏跟前也是没少作孽。
从前主院有个丫头,似乎是叫草儿的,似乎与木槿吵了几句嘴,就叫木槿告到了杨氏跟前,说草儿在院子里勾搭大老爷。
恰巧,草儿长得细弱,模样也是清秀,杨氏得知了这事,哪儿能饶得了她?
没过几天,草儿就一病不起。
最后连命也去了。
木槿如今这下场,也是死不足惜。
虞幼窈摇摇头:“本该如此处置。”
家里出了人命,未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快刀斩乱麻了,息事宁人,才能将事态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是死是活没谁会在意。
京里头哪家出了这样的事,都是这般处置。
再者,杨氏既然能这样做,便也自信不会叫人抓了把柄,事关人命,这没得证据的事,也是不能轻易张了口。
便是杨氏不慎,叫人抓了把柄又能怎样?
木槿的卖身契是捏在杨氏手里,又是犯了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