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装安排妥当了,就去青蕖院,陪着表哥用了早膳,两人一起去安寿堂。
虞老夫人少不得要交代:“近来朝堂上不安稳,外头也不太平,虞府的名帖你带好了,一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就拿名帖去当地衙门行个方便,到了外头,要多顾些自己的身体,到了幽州,记得要往家里寄信……”
周令怀颔首:“侄孙,都记下了。”
虞老夫人本想多交代几句,可一想到这个侄孙深不可测,想必许多事情都了然于胸,便转了话:“幽王冤情平反,幽州指挥佥事一职,又是世袭萌荫,朝廷大约也会官复原职,但你身体不好,今后久居京里,与周氏族又断了关系,这个官职于你来说,也是个烫手山芋,届时多讨些恩典,官职不要了也罢。”
指挥佥事是武职,要领兵上战场的,以他的身体情况,朝廷若是官复原职,这个职位多半是落不到他身上。
与其便宜了周氏族里那一帮小人,倒不如直接多讨些恩典,不要官职,也落得清净。
虞幼窈心念微动。
事涉周氏一族,祖母本也不该多说什么,可这会不该说的也说了,却也是言出肺腑,字字真心。
可见,是真将表哥当自己人了。
周令怀自然也明白老夫人的心思:“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