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怀倾身上前,伸手将她颈间的衣襟拉拢了一下:“没有所以,你一直做得很好。”
衣襟拉高了,挡住了悸动人心的细弱,却挡住纤玉般的美好,他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抖。
虞幼窈愣了一下:“表哥?”
她歪了头,瞧见表哥的手,骨节分明似玉,指长而清润,十分好看。
匀称的骨节里,有一种执手黑白,指点江山,轻描淡写的从容矜贵,却蕴含了玉山之倾颓的力量。
大约是经常做雕刻,指尖略带薄茧,在替她整理衣襟时,轻微地刮过了她颈间的细肉,令她有些颤栗,强忍着才没有躲开。
周令怀如梦初醒,倏然收回了手。
他分明只是觉得,小姑娘衣领子低了一些,一眼瞧去,皓白的颈儿,又白又长,仰起头看他时,却是:“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突然就想拉高了她的衣襟,挡住宛如野蔓生长的妄念。
虞幼窈有些狐疑:“是不是我的衣裳有哪里不妥?”
周令怀心中倏然狼狈,垂下眼睛,若无其事一般端起了茶杯,却只看着,没有要喝的意思。
他避重就轻道:“所谓的权谋机变,关键不在“谋”字之上,而是在于“机”与“变”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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