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这一身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经历了种种磨难苦痛,打磨后的矜贵雍容,给夺了气势,不觉就娇柔了起来。
方才不经大脑,就叫出来的称呼,这会儿也有些羞于启唇:“表、表……”
周令怀倏然上前一步。
虞幼窈心中一慌,不觉就将到了唇边的“哥”字,咽进了喉咙里,下意识退后,一只脚的后跟抵住了墙。
周令怀又上前一步:“不是这个!”
“我……”虞幼窈另一只脚,向后一退,后背倏地抵上了一堵坚实的墙壁,前有表哥,后有墙,这她有一种无所遁逃的宿命感。
“乖——”周令怀低哑的声音,宛如琵琶弦奏,耳鬓厮磨,切切私语,带了点蛊惑,一点引诱,道:“叫,景止哥哥!”
幽咽泉流冰下难——
虞幼窈倏然想到了这一句诗,此时,表哥的声音,就像水在冰下流动,却受阻艰涩,低沉、哑咽断续。
字字句句,仿佛挑动了她心中的琵琶弦。
虞幼窈认命地低下头,轻颤着声音,小声地喊:“景、景止哥哥——”
夜色一寂——
虞幼窈听到了夜风微凉,“沙沙”地吹过树稍,地上树影婆娑,不知名的虫鸣在耳边鼓噪,喧嚣又寂静。
她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