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放松,一股强烈的疲惫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虞幼窈感觉身子仿佛被碾了似的,又酸又疼。
长这么大,虞幼窈哪儿吃过样的苦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怕吃苦,可真吃到了苦头,心里既委屈又难受,眼里都冒出了泪花,却咬着唇儿,不肯哭,怕丢人。
殷怀玺端着食盘进了营帐,见小姑娘要哭不哭的模样:“若实在坚持不住,我连夜送你回襄……”
“你少瞧不起人,”虞幼窈瘪了瘪嘴,气乎乎地抬头瞪他:“我都这么难受了,你怎么不哄哄我,还故意说风凉话气我。”
一边说着,她眼圈渐渐泛红,大滴大滴地眼泪,沿着面颊往下流,挂在下巴上,衬得着巴掌大的小脸儿,越发的精致小巧,瘦弱又无助。
“你根本不想带我去锦州对不对?”
“因为拗不过我,所以假装答应,等我在路上吃了苦头,熬不住了,自己打消了去锦州的主意,你就顺理成章地,把我送回襄平……”
殷怀玺哪儿见过,她这样哭过,顿时心中一阵刺痛。
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倘若她连赶路的辛苦都熬不住,哪儿能熬得住锦州的艰苦?!
便是勉强去了,也是受罪。
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