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深埋在心底,没有表露分毫。
直到离京头一天,终是一盒眉黛,画尽了一世情。
有些事是注定的。
殷怀玺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梦都是相反的,噩梦里,我离开了虞府,现实里,我却来了虞府。”
虞幼窈红着眼眶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突然来了?朱公公就没拦着你?”
按照规矩男女双方在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听说你来了虞府,就过来看看,”至于朱公公,也要看他拦不拦得住:“许多年没回虞府了,以后怕也没有机会过来了。”
他的语气难免有些遗憾,仿佛又想到了,当年他以一介残躯病骨,顶替了周令怀的身份,携不臣之心,怀蚀骨之恨,住进了虞府,原以为他会在仇恨之中了此残生。
却有一个小姑娘,蹲在他面前,仰着脸儿看他,眼里一片纯澈,心疼地问他:“表哥,疼不疼?”
从些之后,他的人生有了光亮。
殷怀玺拉着她的手:“陪我在府里走一走吧!”
故地重游,太多太多的回忆涌现心头。
书房里一大一小两张书案,仍然并列着摆放在原地,仿佛写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