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燮沉吟再三,看了一眼赵教谕,淡淡道:“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尤其是德王府,身为宗室,不思为君父分忧,反倒趁机发国难财。这一会不让他们吃点教训,下一回他们更放肆。赵教谕,我劝你还是称病回家吧,不然大家面子上须不好看。”
赵教谕一脸苍白,朝陈燮拱手道:“多谢中丞,在下这就回去写辞呈。”说完转身狼狈而走,留下一个跌跌撞撞的背影。这一次,还算是给他留了面子的。
陈燮继续道:“参与此事的粮商,全都拿下。这个没问题吧?张大人?宋大人?”
宋光兰很干脆:“没问题,情理之中。”张秉文也点点头:“应该的,奸商该死。”
陈燮看看孙提学:“带头闹事的生员,革除功名,以儆效尤。这个,没问题吧?”
孙提学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没问题。”对孙提学来说,保住自己是最重要的。现在背黑锅的是赵教谕,他算是逃出生天了。
陈燮最后道:“宗室之事,自有君父决断。德王在济南,纵奴抢夺民产,夺人妻女的案子,卷宗在刑名处堆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明白。本宪当亲自写奏本,上奏君父处置。涉案的粮商,一律罚没囤积的粮食,并每人交罚金五千两,此事就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