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焦虑中等待的朱由检,一把抢过陈燮的奏本和军令状,打开军令状之后,朱由检傻眼了。字迹已经发黑,军令状三个字,透着一股浓浓的刚烈和肃杀。看看下面一群将领的签字,朱由检浑身微微一抖,默默的把军令状给了陈新甲。然后也不看他,打开陈燮的奏折。
“登州营于十五日登陆辽河口,预计十六日发起对耀州的作战。此役,不破沈阳,三军不还。臣拟于十六日自济南出兵,率山东兵万余,北上勤王。归明十年,目睹山河破碎,建奴屡屡犯境,臣无时不刻都在想,有一天破敌于沈阳城下,收复辽东。此番建奴再犯京畿,致百姓罹难,君父受辱。臣今挥师北上,与奴不死不休。”
随着奏折和血书的军令状在群臣中传阅,杨嗣昌和陈新甲站在那里,身子忍不住的微微发抖。杨嗣昌死死的盯着陈新甲,逼着陈新甲站出来说话:“陛下,臣为始作俑者,愿意立刻辞官回乡,再不入仕。”
龙椅上的朱由检,双手握拳,紧紧的捏着,表情却很淡然的看看他道:“不是还没结果么?等一等再说吧?”这个时候的朱由检,既轻松,又激动。轻松,是因为陈燮的举动,激动,还是因为陈燮的举动。
对于杨嗣昌来说,登州营北进沈阳,一旦取胜,他也没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