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发飙,陈燮都未必能奈何她。
回到南京,已经是十一月中。夫妻见面,一番寒暄,陈燮进了书房,朱媺娖立刻拿来一份邸报道:“夫君,这是父皇最新的上谕,您觉得这个决定如何?”陈燮拿过来一看,立刻就皱起眉头。还是跟科举有关的事情,朱由检的性子太急躁了,这个上谕的意思,就是向天下的官员征求意见,如何改革科举的问题。其中有一些话的很重,“国家抡才大典,本为选拔贤达,代天子牧守一方,管理举国政务。然,现有科举,只考经意,不问实学。取中者,多有不识农桑,不知数字。在朝中,不能为君父分忧,在地方,不能安抚一方百姓。”
改是要改的,但是不能这么着急。陈燮发现一个问题,朱由检对文臣的耐心,真是越来越差了。大明的问题很多,就像一个久病的患者,来猛药没准就治死人了。
陈燮亲自磨墨,让朱媺娖来执笔,口述道:“陛下,大明的问题很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像一个久病在床的患者,要治疗,必须先稳定病情,然后补身体,等身体好转了,再下猛药,这样才能承受的住,而不至于出现生命危险。臣在三省所为者,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先解决了财政问题,确保今后朝廷的财政收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至于拿